琉球国——东海珍珠的前世今生

2016-08-06 16:35:47 济宁新闻网

著名爱国诗人闻一多在《七子之歌》中曾有这样的诗句:“我们是东海捧出的珍珠一串,琉球是我的群弟,我就是台湾……母亲,我要回来,母亲!”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但是对于很多中国人来说琉球,这串东海上的珍珠,是那么熟悉而陌生。琉球在哪?它和中国又具有怎样交融的历史,让中国人对其念念不忘?凤凰军事频道,将在本专题内为读者全角度解读她的前世与今生。

尚思绍获得明帝国做靠山前后的一段时间里,先后灭亡了山北和山南国,建立了统一独立的中山琉球王国。将首都搬迁到首里城。但是琉球王国内部群雄割据的局面仍在延续,在战乱中甚至发生了明赐国玺烧毁之事。最终尚思绍的第七子尚泰久抓住机会,请明帝国代宗景泰皇帝再赐国玺,成为琉球国第一尚氏王朝的第五代国王。

作为独立国家的琉球国拥有完善的外交体系。在对外交往方面,奉明帝国为宗主国,对日本则恪守“万国津梁钟”上铭刻的唇齿相依的友好政策,但对属于琉球群岛中山民族的各个小岛,则出兵征讨,先后统一了所有种族、语言、宗教和生活习惯与之相同的岛屿,最终形成了琉球国三省,也就是史载的“琉球国三省三十六岛”。

由于琉球国文化基本是由本地原住民民俗发展起来的,所以其文化具有极其独特浓郁的神权色彩。琉球语是福建东南的汉语杂糅日语和本地土著发音的语言,与日语同为阿尔泰语系,但与汉语和日语都不能相通。因此,琉球官方文书是汉字,而账本债条等商用语言则多为日语,至于琉球语本身则为未受教育的平民所使用的方言。

琉球国依靠贸易积累起来的巨大财富依旧招致了北方强邻无穷的觊觎之心。1582年,日本战国历史上最有争议的枭雄丰臣秀吉继承了织田信长的遗志,统一日本列岛。他对岛津义弘透露准备吞并琉球国。1611年,琉球国尚宁王君臣在鹿儿岛被迫与萨摩签订《掟十五条》(掟十五ヶ条)并签下琉球国举国对日本士族宣誓永远效忠的“起请文”,才被释放归国。。

本图是琉球三山时代的示意图。黄色是山北国,绿色是山南国,红色的就是后来统一三十六岛并受中国册封的“正统”,中山世土中山国。重要的地理位置赋予琉球群岛极大的军事战略价值,对于美国而言,琉球群岛是控制远东的核心。因为日本九州、琉球群岛和台湾如同一条锁链,把东亚与太平洋隔开,而琉球群岛正好处于这条锁链的中心。因此二战后,美国在这里苦心经营,将它建成在亚洲最大的军事基地。

1687年8月,亚洲近代史发生了一件最惊天动地的大事,明治天皇登基,宣布日本进行明治维新。明治维新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要确定作为一个现代国家,其领土边界应该勘定到哪。在经过激烈辩论后,日本咬了咬牙,兼并了无人占领的北海道作为日本殖民的处女作。在与沙俄就库页岛和千岛群岛边界初步达成共识后,日本将转向南方注意力划定在琉球国。

1876年,琉球国被迫终止与清朝的外交关系。同年,记载琉球国历史的《中山世谱》、《球阳》的编撰也被迫停止。1879年3月27日,在中日关于琉球问题的谈判宣告破裂后,日本宣布琉球藩为日本国冲绳县,在宫女们的一片哀鸣声中,立国700年的琉球主权独立王国正式灭亡。1879年5月27日,忧愤交加的琉球末代国王尚泰抱着病体,踏上了去东京的道路,从此再也没有返回故土。

琉球亡国后,日本迅速在冲绳县推行同化工作,逮捕反日的琉球王室残余,收缴各种武器,将语言、教育、税务、兵役、耕地经济作物方面纳入为日本服务的体系。同时大力推行种族歧视政策,在学校和民间社团活动中进行了长期的特务告密活动。而日本最重要的同化举动是湮灭了琉球国的本土宗教。宗教圣地“御岳”被毁坏,神女和巫女全部驱逐或消灭,同时将日本神道教搬进冲绳。

琉球国灭亡了,但这一交织着各民族复杂感情的群岛仍吸引很多人对它创世纪的神话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用日语写的国史《中山世鉴》如此写道:“盖我朝开辟,天神阿摩美久筑之。”天帝赐天神阿摩美久以草木土石,成岛屿。又将其子女二人赐予阿摩美久,此二人结合生三男二女,长男天孙氏建立了“天孙王朝”,延续一万七千年。在琉球最血腥的时刻到来之前,我们有必要看完她的身世。

随着太平洋战争向日本逐步逼近,美国决定将战火烧到日本本土。1945年1月3日,参联会批准了冲绳岛作战计划。美军极为重视这次战役,调动了太平洋战区几乎全部的陆海军。行动指挥官群星璀璨,阵容豪华。海军出动了48艘航母、20艘战列舰、37艘巡洋舰、145艘驱逐舰、1500艘护卫辅助舰只和2258架舰载机组成的“银河舰队”。陆军和陆战队则投入18万人执行登陆作战。

飞冲绳的客机不能降落在冲绳市,因为那里有美国空军嘉手纳基地。面积近20平方公里,同时还是航天飞机紧急降落的预备机场。而客机飞近可以降落的那霸空港时,就可以看到在密集的住宅区中央,赫然趴着一大块平坦的军事基地,这就是转移问题悬而未决的美空军普天间基地。

2006年,美日达成一致,制定了“路线图”计划,要重新定义几十年来的同盟关系。而旧的美日同盟关系是在二战之后日本两大安全战略之一。美日重新定义其盟友关系,一方面是美国想制定更加灵活的全球化军事部署,另一方面当时执政的自民党想摆脱战后和平宪法的约束,打造更安全的全球框架。

冲绳人对日本的感情,或者说日本人对冲绳的感情,都是纠葛缠盘微妙难言的。这其中有历史地域原因,曾经是“琉球”的冲绳原来并不属于日本。另外,还有战争的原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特别是当美军登陆冲绳以后,冲绳被日本当作了“弃子”。

1945年在4月3日美军在冲绳顺利登陆在东京引起了巨大的震动:2605年前的这天,神武天皇登基;今天,日本战时小矶国昭内阁总辞职。4月6日,美军第184步兵团在经过激烈的血战后,将星条旗插在了定额山上。公元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修·佩里在定额山上升起了美国国旗。九十二年后的今天,星条旗再次在山顶高高飘扬!

4月19日凌晨,美军106团夺得首里城前的城间村。但是从这一刻开始,残酷的最后拉锯战开始了。当天早晨,美军发动了对琉球王国首都的总攻,第7步兵师负责打头阵,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其106团减员超过一半,负责掩护该团的193坦克营损失22辆坦克。1945年5月29日,解放的旗帜,被美国海军陆战队再一次插在了五百年光辉历史的首里城上空。

美军在整个战役中,发射步枪子弹逾270万发,各种炮弹逾8万发,手榴弹近40万发,机枪子弹3000万发。阵亡12520人,伤72000人。此役是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战役。美军胜利都没有举行大规模的庆祝活动。1976年,冲绳县统计,冲绳岛民在战争中死亡超过94000人。活着的人为战殁者(包括交战双方和不同国籍的平民)树立了纪念碑。

1945年4月5日,丰田副武大将发布东乡平八郎在对马海战时说过的出击令:“皇国兴废,在此一战。诸军将士,奋力杀敌。”次日,“大和”号由一艘巡洋舰和8艘驱逐舰护航,驶离九州以北的濑户内海基地,往南向冲绳进发。与以往的气氛不同,这次出击没有民众狂热的欢呼,在落日的余晖中,“大和”号在悲壮愤懑的气氛中开始了它最后的航程。

琉球人说:“我们不是日本人,也只是与中国在历史上有宗藩关系的国家遗民。我们希望在我们称之为‘琉球国’的土地上,接受美军的保护,世世代代和平地生活下去。”毛泽东同志则对日本人民“写标语来反对‘安全条约’,要求取消军事基地、撤回U-2飞机,提出美国佬滚回去,甚至冲绳人民起来当面质问美国人:‘你们究竟还要占领多久?’”的行动表示了全力支持。

在二战末期的1945年3月下旬至6月下旬的冲绳岛战役中,战死的人数接近20万,包括为数9万多的平民,占当时冲绳人口的1/4,这场战争所留下的阴影,数十年来在冲绳社会挥之不去,并使冲绳在战后成为日本反战意识最强烈、和平意识最浓厚的一个县。

2005年,琉球大学副教授林泉忠对18岁以上琉球人进行了电话调查,他收集了1029份有效回答,其中40.6%的人认为自己是琉球种族,而不是日本种族。24.9%的人表示支持琉球独立运动。

昔日在华夷秩序下自成一国的琉球,于1879年被日本所吞并,至今已整整130年。虽然琉球灭亡后在一段时期曾出现了悲壮的复国运动,但早已易名为冲绳的琉球社会在今天更倾向留在日本这个大家庭里。130年来琉球(冲绳)社会的变迁,究竟带给人类历史什么启示?对中国及中国人又能带来如何的省思?

受于时间所限,我们不可能将琉球国辉煌的历史和其民族独立史诗全部表现出来。而诗人对琉球的亲近,毕竟也只是一种抒怀。尽管琉球,在历史上不是,而且从来也不是中国的领土,但是琉球人民为自己傲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努力,和世界人民为此付出的重大牺牲,却永远鼓舞着中国这个一衣带水的近邻。不管琉球在今后的历史中何去何从,阿摩美久神女永远眷顾这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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