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昆仑》作者缘何成了“昆仑”?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毛泽东著名的《念奴娇·昆仑》一词,国人可谓耳熟能详。但毛泽东即便能写出如此想象奇绝的词句,恐怕也难以想到,几十年后,当同济大学一位副教授将德国学者施米特引用了《念奴娇·昆仑》的文章再译回中文时,这首词竟然成了现代诗,作者竟然成了“昆仑”,该副教授并且特意声明“这是本人的翻译,未查到昆仑原诗”。“昆仑”门由此爆红网络。
“昆仑”之误,首先让人联想到的是清华大学一教授在3年前的专著中将蒋介石(ChiangKai-shek)译成“常凯申”,由于被误译对象的身份极其特殊、影响广泛,“昆仑”和“常凯申”堪称人名翻译错误的“绝代双骄”,网友戏言中国翻译界由此进入“常昆时代”。而类似的例子可谓屡见不鲜:几位著名高校的著名教授在翻译吉登斯的《民族——国家与暴力》时,将Mencius(孟子)误为“门修斯”;法国思想家居伊·德波的《景观社会》中提到SunTzu(孙子),结果被翻译成“桑卒”;哈佛大学中国问题专家JohnKingFairbank有自己风行于世的中文名字费正清,但却被翻译成无人能识的“费尔班德”;电影《华尔街》字幕,竟然将sevenyearslater(七年后)翻译为人名(斯蒂芬·耶尔斯·莱特)……
或许有人会说,这些错误基本都是人名,只要内容大致不错,也就不必当真。但我们难道不该追问,连毛泽东、蒋介石、费正清、孟子、孙子等重要人物的名字都能译错,其内容的准确性难道不值得怀疑?更何况,人名尤其是关键人名正确与否,对于读懂文章、看懂内容十分关键。同济副教授一边强调“这是本人的翻译”,一边感慨“未查到昆仑原诗”,便是最好的例证。世无“昆仑”,何来原诗?专业如学者教授,即便穷经皓首,也难寻昆仑之诗;对一般读者来说,“巍巍昆仑”之上,更只能产生严重的“高原反应”了。一看到孟子,便会想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等千古名句,可“门修斯”只会让你以为又发现了一位被历史淹没的古希腊哲人;一看到费正清,自然就会想到《剑桥中国史》,而与“费尔班德先生”遭遇,只能相见不相识;即便你穿越了时间和空间也无法领悟,“斯蒂芬·耶尔斯·莱特先生”其实说的是“七年后”。
更为堪忧的是人名误译背后浮躁的治学态度。在被网友指谬后,副教授“大方”承认,甚至质问:“没错,但想怎么样?”并指责指谬者心态有问题。这恰恰表明了某些学界人士的心态不正。严谨治学,实事求是,这是对从事学术研究者最基本的要求。凡是经得住实践检验的学术名著,无不是小心求证、反复修改、精心打磨之作。当今学术界当然不乏坚守学术规范,老老实实做学问、认认真真听取不同意见者,当然也不乏因为种种诱惑而日益浮躁者。为了评奖、职称、名利、经费,赶进度、搭草台班子甚至抄袭,可谓样样“精通”,核对几个人名岂不太费功夫?治学态度如此,更何谈渊博的学识、深厚的学养?
惟愿“昆仑”之后,毛泽东不会再变成“井冈山”、“广昌路上”;有了“常凯申”之后,不会再有“张凯申”、“李凯申”。
高温津贴数年未涨 尴尬了谁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济宁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