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台客聚:悼也斯
与也斯的来往可以说是从文字之交开始的。上世纪80年代我参与《香港文丛》的策划,收入了《也斯卷》(香港三联书店)。近期我策划一套《世界当代华文文学精读文库》(收有海内外50位华文作家作品集),内也收入也斯的短篇小说《越界的行程》。这部作品,获得香港艺术发展局颁发的年度小说奖。与此同时,我也邀请也斯主编的《香港当代作家作品合集.小说卷》,由于也斯疾病缠身,独力难当,他后来找了叶辉、郑政恒与他一起合编。
在也斯的努力下,这部合集获得读书界的称许,获去年香港电台“第五届香港书奖”。
也斯在这本书开篇说道:“这部香港短篇小说选包括了1949年至2007年的作品,以小说的艺术性和香港特色为标准,由于佳作很多、篇幅有限,我们尽量选一些写得好但少人谈论的作品。过去出版较多是60至90年代的小说选,我们趁岭南大学人文学科研究中心从事50年代文学与文化研究的机缘,重读了不少50年代的作品,重新整理脉络和编选作品,作出一些新的选择。另外,我们也补充了2000年后发表的新作者,重视新的发展。我们整理编选在香港本土写作发表的短篇小说,也自然留意到香港与外地密切的关系。”
也斯是一位勤奋的作家。他最近在创作上还进行了新的尝试,他认为“小说的界线不必是固定的。”
他写道:“越界的行程,以一段行程为主,人物进入某个异于日常习惯的文化和空间,感受体验到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调整他的看法。狭义地说:可能比较接近旅游文学、文化小说,但其实又不限于此。写的不限于放逐、移民、移居的工作的状况、离散的族群,还未找到一个现成的文学词汇可以概括整个状态。”
也斯在《越界的行程》就试图结合诗、散文和议论的成分,拓宽小说的界限。还不仅仅于此,他认为:“当它在当时的文学界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对话对象,有时反而能与新的舞蹈、音乐、戏剧、录像、绘画的艺术形式互动互勉,彼此有所共鸣。”
《越界的行程》的获奖证明他“实验小说”的成功。
提起也斯,有一个镜头一直在脑海中拂之不去。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去美国圣地亚哥探访作家李黎,知道期间也斯在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攻读博士学位,我亟望见到他,他与太太吴煦斌应约而来,他谈到攻读这个学位,付出辛勤的代价。他当时已步入中年了,如果不是有莫大的毅力和决心,是决计不成的。这一番话,仍萦回耳畔。
也斯晚期因患上肺癌,是第三期。我曾介绍一位中医给他。我的一位同事也曾患上末期肺癌,西医判断他只有半年命,结果至今活了3年,身体状态比以前还要好。他告诉我,他正在给台湾中医调理,情况良好。
也斯曾有一段时期深居简出,后来病况似乎好转,他出来参加公开活动也多了。
月前,我们共同的好朋友——韩国外语大学朴宰雨教授来港,我们一起喝咖啡叙旧,他还侃侃而谈,商量把香港作品介绍到韩国。
我相信,包括他的亲友,都想不到他走得那么快,他还有不少未竟的写作计划,这是令人感到遗憾的事。
蒙田在《论哲学即是学死》中提出:“生命的用途并不在长短而在乎我们怎样利用它。许多人活的日子并不多,却活了很长久。”也斯人虽然走了,却永活在文学的空间、也活在我们心间!
(摘编自香港《文汇报》 文:彦火)
高温津贴数年未涨 尴尬了谁直隶巴人的原贴:
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